冯飞：我国能源战略与汽车产业可持续发展

　　2011年9月2日-4日，2011中国汽车产业发展国际论坛在天津举行。本届论坛主题为“汽车社会与产业未来”。以下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部长冯飞发言。

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部部长冯飞博士

　　就能源战略和汽车产业的可持续发展，谈个人的认识，我想从能源的战略这个角度来看，有几个非常关键的问题。第一个问题当然是节能的问题，自从十一五以来，我们确定了能源优先的整个的战略思路，我记得我们很多年前，在2004年，当时提了一个观点，就是把资源节约作为新时期的基本国策。几年之后，被中央所采纳，这个十二五，节能目标确定了，大家都知道，就是单位GDP能耗下降16%这样一个目标。

　　那么我们再来看看十一五，我们十一五的时候呢，大家知道，单位GDP能耗下降20%，实际完成的是19.1%，那个目标是20%左右，实际完成19.1%。那么从整个节能目标的完成的情况来看，实际我们讲是三个领域，三个途径，这是最重要的。如果要分析的话，三个领域呢，就是工业、交通和建筑三个领域。

　　从三个领域的情况来看，十一五主要还是工业超额完成，而使得我们才能够达到19.1%，接近20%的节能目标。统计数据来看，我们整个工业单位增加值所实现的节能，节能的总量超过了全社会的整个的节能量，也就意味着说工业的节能由于它的成绩比较突出，20%几的单位增加值能耗的下降，而弥补了建筑和交通的节能成绩不太好这样一个情况。

　　也就对于十二五来讲，从这三个领域来看，除了工业之外，建筑和交通的节能我认为形势是非常严峻的。尽管十二五时期，单位GDP能耗下降的目标比十一五20%看着数据上要小一点但是难度要大。为什么难度大呢？刚才第一个方面我已经讲到，十一五主要是靠工业，十二五恐怕仅仅靠工业不行了，交通和建筑领域的节能必须取得显著的成绩才行。我刚才讲到，工业在十一五时期单位增加值的能源消耗的下降25%左右，在前几天在讨论十二五时期工业领域的节能的时候讲到，工业领域的十二五的节能，恐怕很难达到20%左右，可能在16%、17%的样子。也就是说，如果在完成十二五总的单位GDP能耗下降的目标，交通领域、建筑领域的节能要比十一五做得好得多，这是第一个从这三个领域来看。

　　三个渠道呢，或者叫三个途径呢，一是结构节能，二是技术节能，三是管理节能，三种方法来实现节能。就十一五的情况来看，主要还是技术节能所完成的，主要的贡献来自于技术节能。技术节能的贡献率我们大致测算了一下，大概在80%以上，我指的是全社会的单位GDP能耗的下降。那么技术节能当中，我们主要讲技术节能是单位产品能耗的下降，比如火电功耗能耗的下降，技术节能当中主要还是采取了淘汰落后生产能力，关闭小的生产能力这样一种方法来实现的。当然，也有真正采取技术节能的一些途径，但主要还是靠淘汰落后生产能力来完成的。换句话说，十二五我们还有多大的潜力来淘汰落后生产能力，比如像火电这个领域，十一五期间已经淘汰了7千万千瓦的火电机组。那么十二五期间空间还有，但绝对不像十一五期间有这么大淘汰落后生产能力的空间。也就是说在三个节能途径当中，十二五更多的要靠结构节能的贡献。

　　在技术节能当中，不是说淘汰落后生产能力能够解决的了，而是切实地要采用节能的新技术、新设备。同时呢，要加强管理节能的工作，提高管理节能对整个节能的贡献率。也就从整个形势来看，十二五期间，我认为虽然完成16%左右的能耗下降的目标，数据看起来小一点，但是难度要比十一五要大得多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。也就是说我们要考虑十二五期间交通领域的节能是什么？刚才我讲到在工业领域节能，十二五规划讨论当中，实际我讲的一个观点，就是除了我们关注工业过程的节能，生产过程的节能之外，更为重要的一个方法，是向全社会提供节能的产品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。

　　在节能的问题上，第二个要考虑的，就是能源消费总量的控制，在十二五经济社会发展规划纲要当中提出来这样一个理念，就是能源消费总量的控制，怎么控制？我想这是具有一个挑战性的问题。十二五期间，总量控制到多少，这个总量控制的目标怎么样来实现？我觉得这个问题正在研究过程当中，但同时也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。这是第一个。

　　第二个，是从供给的角度来看，刚才是需求，从供给的角度来看，就是结构优化是一个大的话题，大的问题，就是从我们整个的能源供应结构来看，70%是煤，世界的平均水平是30%左右是煤炭。OEC国家的平均水平是20%，也就是说中国煤的比例比OEC的国家高了50个百分点，比世界的平均水平高了40个百分点。这样的话，一系列的问题就带来，比如说我们单位GDP能耗比较高，和我们的额能源结构有很大的关系，我们的优质能源比例偏低。污染排放要比其他国家要多得多，比方说我们二氧化碳的排放系数，由于我们煤炭比例高，所以其排放系数要比其他国家要高得多。

　　那么十二五期间怎么调，就有一个规划的目标，就是非化石能源的比例要从目前的8.3%提高到11.4%，所谓非化石能源主要包括核电、可再生能源，可再生能源当中是包括水电的。那么对于可再生能源的发展，我本人估计到2015年，风电整个的装机容量要超过9千万瓦的装机，我们去年整个装机是4400千瓦，世界第一，也就是说在未来五年，我们风电的装机肯定要再翻一番，太阳能光伏发电在十二五时期要有大的发展，我们太阳能光伏发电目前也就几十万千瓦，到2015年，我本人估计，整个光伏发电的总的装机量要超过两千万千瓦，当然这个目标我本人是持这样一个态度，福岛核事故之后，中国核电的发展会相对的来讲，减缓一点发展的速度，可再生能源发电的发展要比原来预期的目标还需要进一步加快，才能够完成11.4%的目标。

　　除了非化石能源之外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就是天然气的问题，我们从整个能源结构可以看出来，橘色的是天然气的比例，中国的天然气比例很低，不到4%，OEC国家平均水平在25%，世界平均水平在23.8%，显然中国的能源供应结构当中，天然气的比例太低了。因此在十二五时期，天然气要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，但是天然气怎么用，现在是一个大的问题，我们天然气整个十二五期间的比例有可能提高4个百分点左右，怎么用？特别是进口天然气价格比较高，当然我们天然气在民用当中还有非常大的应用空间，其中在能源行业当中讨论比较多的天然气应用的一个方面，就是用在汽车上，用在交通上，特别是最近我听说LNG在汽车当中应用的技术，有一定的发展，LNG整个在汽车当中应用是解决了它安全性问题，我想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应用领域，这也是我们国家能源调整的一个重要的方向。

　　第三个问题就是环境友好，能源领域当中，战略当中考虑的另外一个问题，是环境友好，这里面主要是考虑两个环境的问题，一个是本地污染，大家已经知道，十二五时期，我们把二氧化硫和水中的COD要下降8%，氨氮和氮氧化物要下降10%，特别是氮氧化物和我们也是直接相关的，特别主要城市当中，氮氧化物主要排放源来自于汽车，有些大城市的一些统计，我们氮氧化物70%，80%，甚至有的地方更要高，来自于汽车的排放。

　　第二个方面就是气侯变化问题。十二五我们制定了单位GDP能耗，单位GDP二氧化碳排放下降17%的目标。2020年和2005年来比的话，我们整体的单位GDP的二氧化碳下降40%到45%，实际这里来说就话长了，气侯变化问题是各个国家减排义务分担问题，也是国际争斗的焦点性问题，很多国家说中国在2020年达到二氧化碳排放总量的高峰，我们研究不太可能，我们估计可能会在2030年，甚至再往后，才会达到二氧化碳排放的高峰，随后出现下降。

　　第四个问题，就是能源安全问题。能源安全问题其中最重要的是石油安全，我们今年上半年，石油对外依存度达到55.2%，已经超过了美国。石油对外依存度还会大幅度提高，从我们能源战略角度来考虑，能不能把能源的独立，或者能源自主作为一个能源战略的一个考虑的基点，这个问题还在讨论当中，比如说奥巴马提出来美国的能源战略就用一句话来概括，就是“能源的自主”。中国怎么来考虑这个问题？这是从能源战略的角度。

　　汽车产业的可持续发展，实际我们一直在鼓吹一个观点，就是两条腿走路，一方面要提高传统汽车的能效，燃油经济性大幅度提高，另一条路就是新能源汽车的发展。我想这两者从近期的角度来看，其作用是不一样的，汽车产业的节能，从近期主要还来自于传统汽车节能的贡献，甚至我们有些测算，大概70%多，将近80%左右的贡献甚至在近十年左右，是来自于传统汽车的，能源效率提高。但是呢，新能源汽车是作为我们国家的一个重要的战略目标来考虑，和汽车产业的自主发展能力，自主创新的能力结合起来。但从能源的角度来看，新能源汽车，我们考虑的一个主要问题，是要和一次能源的供应要统筹起来考虑。

　　再讲两张图片，一个讲纯电动汽车，从全寿命周期的角度来看，是不是符合我们节能环保基本的国策和目标。要做全生命周期的分析，而不是看它仅仅一个部分，煤挖出来要发电，从这样一个全生命周期来看，从全过程能源消耗这个数据，我们纯电动汽车，即使按照其电源、电能100%来自于煤电，和柴油车，和汽车车相比，全过程的能源消耗仍然是低一点的。和煤机燃料，就是煤变成柴油这个来分析的话，煤机燃料在转换过程当中，所投入的资源的消耗，能源的转换效率是偏低的，消耗是大的。所以我本人还是不太主张煤机燃料大规模商业化发展。

　　从全过程的二氧化碳排放来看，纯电动比汽油、柴油所全过程排放的二氧化碳要略高一点，实际这里面主要还是考虑电源100%来自于煤电，而且煤电的发展技术还主要考虑常规的火电技术，还不考虑像IGCC，主要是常规的发电技术。所以从这样一个分析可以看出来，电动汽车、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要实现能源投入较少，二氧化碳排放较少这个总体目标的话，必须要和电源结构的优化统筹起来来考虑，这是第一个统筹。

　　第二个统筹要和智能电网的发展要结合起来考虑，这是我做的一个示意图，智能电网的这样一个示意图，我们国家发展智能电网，我本人的观点是三个目的：第一个目的是大规模提高对可再生能源的吸纳能力，我刚才讲到我们风能，太阳能这些可再生能源，在十二五期间要有更大的发展。但同时对电力系统来讲，带来一个挑战性问题，就是间歇式能源，怎么样能源更好地利用起来，比如说风电，每年利用小时在两千利用小时数，我们常规火电在五千多利用小时数，核电在八千小时数，对于这种非连续的间接式能源，怎么样有效利用，就靠智能电网，我们也测算了一下，如果实现智能化，在十二五时期要实现智能化，十二五时期可以把在可再生能源的吸纳能力提高30%左右。

　　第二个目的就是用户测向，通过电网的智能化，使得用电的器具、设备智能化，进而提高能源利用效率。

　　第三个发展的目标，就是我们提高电网资产的效率和经济性。在这个当中，我认为电动汽车发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，就是移动储能的作用。电动汽车对电力系统而言，搞不好洪水猛兽。如果搞得好，对电网来讲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可利用的一个技术手段，就是作为储能，比如我刚才讲到风电它的利用小时数只有两千利用小时数，有风的时候发电，但是可能用户那边用不了怎么办？电动汽车作为移动储能设备，吸收这些非连续性能源发出来的电量，这样能够协调发展。所以我想电动汽车的发展，从能源的角度来看，两个协调问题非常重要，一个协调就是和电源结构优化协调非常重要。另外一方面，和智能电网的发展协调起来，结合起来也同样的重要。从整个大能源的角度来看，怎么样利用智能电网，甚至包括实时电价的引入，来引导电动车用户的充电行为，这确实是带有一个挑战性的问题，十分感谢，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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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冯飞：我国能源战略与汽车产业可持续发展


	发布时间： 2011-09-06　原文时间：来源：中国汽车工业信息网　[ 字体：大中小 ]
	2011年9月2日-4日，2011中国汽车产业发展国际论坛在天津举行。本届论坛主题为“汽车社会与产业未来”。以下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部长冯飞发言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部部长冯飞博士　　就能源战略和汽车产业的可持续发展，谈个人的认识，我想从能源的战略这个角度来看，有几个非常关键的问题。第一个问题当然是节能的问题，自从十一五以来，我们确定了能源优先的整个的战略思路，我记得我们很多年前，在2004年，当时提了一个观点，就是把资源节约作为新时期的基本国策。几年之后，被中央所采纳，这个十二五，节能目标确定了，大家都知道，就是单位GDP能耗下降16%这样一个目标。　　那么我们再来看看十一五，我们十一五的时候呢，大家知道，单位GDP能耗下降20%，实际完成的是19.1%，那个目标是20%左右，实际完成19.1%。那么从整个节能目标的完成的情况来看，实际我们讲是三个领域，三个途径，这是最重要的。如果要分析的话，三个领域呢，就是工业、交通和建筑三个领域。　　从三个领域的情况来看，十一五主要还是工业超额完成，而使得我们才能够达到19.1%，接近20%的节能目标。统计数据来看，我们整个工业单位增加值所实现的节能，节能的总量超过了全社会的整个的节能量，也就意味着说工业的节能由于它的成绩比较突出，20%几的单位增加值能耗的下降，而弥补了建筑和交通的节能成绩不太好这样一个情况。　　也就对于十二五来讲，从这三个领域来看，除了工业之外，建筑和交通的节能我认为形势是非常严峻的。尽管十二五时期，单位GDP能耗下降的目标比十一五20%看着数据上要小一点但是难度要大。为什么难度大呢？刚才第一个方面我已经讲到，十一五主要是靠工业，十二五恐怕仅仅靠工业不行了，交通和建筑领域的节能必须取得显著的成绩才行。我刚才讲到，工业在十一五时期单位增加值的能源消耗的下降25%左右，在前几天在讨论十二五时期工业领域的节能的时候讲到，工业领域的十二五的节能，恐怕很难达到20%左右，可能在16%、17%的样子。也就是说，如果在完成十二五总的单位GDP能耗下降的目标，交通领域、建筑领域的节能要比十一五做得好得多，这是第一个从这三个领域来看。　　三个渠道呢，或者叫三个途径呢，一是结构节能，二是技术节能，三是管理节能，三种方法来实现节能。就十一五的情况来看，主要还是技术节能所完成的，主要的贡献来自于技术节能。技术节能的贡献率我们大致测算了一下，大概在80%以上，我指的是全社会的单位GDP能耗的下降。那么技术节能当中，我们主要讲技术节能是单位产品能耗的下降，比如火电功耗能耗的下降，技术节能当中主要还是采取了淘汰落后生产能力，关闭小的生产能力这样一种方法来实现的。当然，也有真正采取技术节能的一些途径，但主要还是靠淘汰落后生产能力来完成的。换句话说，十二五我们还有多大的潜力来淘汰落后生产能力，比如像火电这个领域，十一五期间已经淘汰了7千万千瓦的火电机组。那么十二五期间空间还有，但绝对不像十一五期间有这么大淘汰落后生产能力的空间。也就是说在三个节能途径当中，十二五更多的要靠结构节能的贡献。　　在技术节能当中，不是说淘汰落后生产能力能够解决的了，而是切实地要采用节能的新技术、新设备。同时呢，要加强管理节能的工作，提高管理节能对整个节能的贡献率。也就从整个形势来看，十二五期间，我认为虽然完成16%左右的能耗下降的目标，数据看起来小一点，但是难度要比十一五要大得多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。也就是说我们要考虑十二五期间交通领域的节能是什么？刚才我讲到在工业领域节能，十二五规划讨论当中，实际我讲的一个观点，就是除了我们关注工业过程的节能，生产过程的节能之外，更为重要的一个方法，是向全社会提供节能的产品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。　　在节能的问题上，第二个要考虑的，就是能源消费总量的控制，在十二五经济社会发展规划纲要当中提出来这样一个理念，就是能源消费总量的控制，怎么控制？我想这是具有一个挑战性的问题。十二五期间，总量控制到多少，这个总量控制的目标怎么样来实现？我觉得这个问题正在研究过程当中，但同时也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。这是第一个。　　第二个，是从供给的角度来看，刚才是需求，从供给的角度来看，就是结构优化是一个大的话题，大的问题，就是从我们整个的能源供应结构来看，70%是煤，世界的平均水平是30%左右是煤炭。OEC国家的平均水平是20%，也就是说中国煤的比例比OEC的国家高了50个百分点，比世界的平均水平高了40个百分点。这样的话，一系列的问题就带来，比如说我们单位GDP能耗比较高，和我们的额能源结构有很大的关系，我们的优质能源比例偏低。污染排放要比其他国家要多得多，比方说我们二氧化碳的排放系数，由于我们煤炭比例高，所以其排放系数要比其他国家要高得多。　　那么十二五期间怎么调，就有一个规划的目标，就是非化石能源的比例要从目前的8.3%提高到11.4%，所谓非化石能源主要包括核电、可再生能源，可再生能源当中是包括水电的。那么对于可再生能源的发展，我本人估计到2015年，风电整个的装机容量要超过9千万瓦的装机，我们去年整个装机是4400千瓦，世界第一，也就是说在未来五年，我们风电的装机肯定要再翻一番，太阳能光伏发电在十二五时期要有大的发展，我们太阳能光伏发电目前也就几十万千瓦，到2015年，我本人估计，整个光伏发电的总的装机量要超过两千万千瓦，当然这个目标我本人是持这样一个态度，福岛核事故之后，中国核电的发展会相对的来讲，减缓一点发展的速度，可再生能源发电的发展要比原来预期的目标还需要进一步加快，才能够完成11.4%的目标。　　除了非化石能源之外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就是天然气的问题，我们从整个能源结构可以看出来，橘色的是天然气的比例，中国的天然气比例很低，不到4%，OEC国家平均水平在25%，世界平均水平在23.8%，显然中国的能源供应结构当中，天然气的比例太低了。因此在十二五时期，天然气要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，但是天然气怎么用，现在是一个大的问题，我们天然气整个十二五期间的比例有可能提高4个百分点左右，怎么用？特别是进口天然气价格比较高，当然我们天然气在民用当中还有非常大的应用空间，其中在能源行业当中讨论比较多的天然气应用的一个方面，就是用在汽车上，用在交通上，特别是最近我听说LNG在汽车当中应用的技术，有一定的发展，LNG整个在汽车当中应用是解决了它安全性问题，我想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应用领域，这也是我们国家能源调整的一个重要的方向。　　第三个问题就是环境友好，能源领域当中，战略当中考虑的另外一个问题，是环境友好，这里面主要是考虑两个环境的问题，一个是本地污染，大家已经知道，十二五时期，我们把二氧化硫和水中的COD要下降8%，氨氮和氮氧化物要下降10%，特别是氮氧化物和我们也是直接相关的，特别主要城市当中，氮氧化物主要排放源来自于汽车，有些大城市的一些统计，我们氮氧化物70%，80%，甚至有的地方更要高，来自于汽车的排放。　　第二个方面就是气侯变化问题。十二五我们制定了单位GDP能耗，单位GDP二氧化碳排放下降17%的目标。2020年和2005年来比的话，我们整体的单位GDP的二氧化碳下降40%到45%，实际这里来说就话长了，气侯变化问题是各个国家减排义务分担问题，也是国际争斗的焦点性问题，很多国家说中国在2020年达到二氧化碳排放总量的高峰，我们研究不太可能，我们估计可能会在2030年，甚至再往后，才会达到二氧化碳排放的高峰，随后出现下降。　　第四个问题，就是能源安全问题。能源安全问题其中最重要的是石油安全，我们今年上半年，石油对外依存度达到55.2%，已经超过了美国。石油对外依存度还会大幅度提高，从我们能源战略角度来考虑，能不能把能源的独立，或者能源自主作为一个能源战略的一个考虑的基点，这个问题还在讨论当中，比如说奥巴马提出来美国的能源战略就用一句话来概括，就是“能源的自主”。中国怎么来考虑这个问题？这是从能源战略的角度。　　汽车产业的可持续发展，实际我们一直在鼓吹一个观点，就是两条腿走路，一方面要提高传统汽车的能效，燃油经济性大幅度提高，另一条路就是新能源汽车的发展。我想这两者从近期的角度来看，其作用是不一样的，汽车产业的节能，从近期主要还来自于传统汽车节能的贡献，甚至我们有些测算，大概70%多，将近80%左右的贡献甚至在近十年左右，是来自于传统汽车的，能源效率提高。但是呢，新能源汽车是作为我们国家的一个重要的战略目标来考虑，和汽车产业的自主发展能力，自主创新的能力结合起来。但从能源的角度来看，新能源汽车，我们考虑的一个主要问题，是要和一次能源的供应要统筹起来考虑。　　再讲两张图片，一个讲纯电动汽车，从全寿命周期的角度来看，是不是符合我们节能环保基本的国策和目标。要做全生命周期的分析，而不是看它仅仅一个部分，煤挖出来要发电，从这样一个全生命周期来看，从全过程能源消耗这个数据，我们纯电动汽车，即使按照其电源、电能100%来自于煤电，和柴油车，和汽车车相比，全过程的能源消耗仍然是低一点的。和煤机燃料，就是煤变成柴油这个来分析的话，煤机燃料在转换过程当中，所投入的资源的消耗，能源的转换效率是偏低的，消耗是大的。所以我本人还是不太主张煤机燃料大规模商业化发展。　　从全过程的二氧化碳排放来看，纯电动比汽油、柴油所全过程排放的二氧化碳要略高一点，实际这里面主要还是考虑电源100%来自于煤电，而且煤电的发展技术还主要考虑常规的火电技术，还不考虑像IGCC，主要是常规的发电技术。所以从这样一个分析可以看出来，电动汽车、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要实现能源投入较少，二氧化碳排放较少这个总体目标的话，必须要和电源结构的优化统筹起来来考虑，这是第一个统筹。　　第二个统筹要和智能电网的发展要结合起来考虑，这是我做的一个示意图，智能电网的这样一个示意图，我们国家发展智能电网，我本人的观点是三个目的：第一个目的是大规模提高对可再生能源的吸纳能力，我刚才讲到我们风能，太阳能这些可再生能源，在十二五期间要有更大的发展。但同时对电力系统来讲，带来一个挑战性问题，就是间歇式能源，怎么样能源更好地利用起来，比如说风电，每年利用小时在两千利用小时数，我们常规火电在五千多利用小时数，核电在八千小时数，对于这种非连续的间接式能源，怎么样有效利用，就靠智能电网，我们也测算了一下，如果实现智能化，在十二五时期要实现智能化，十二五时期可以把在可再生能源的吸纳能力提高30%左右。　　第二个目的就是用户测向，通过电网的智能化，使得用电的器具、设备智能化，进而提高能源利用效率。　　第三个发展的目标，就是我们提高电网资产的效率和经济性。在这个当中，我认为电动汽车发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，就是移动储能的作用。电动汽车对电力系统而言，搞不好洪水猛兽。如果搞得好，对电网来讲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可利用的一个技术手段，就是作为储能，比如我刚才讲到风电它的利用小时数只有两千利用小时数，有风的时候发电，但是可能用户那边用不了怎么办？电动汽车作为移动储能设备，吸收这些非连续性能源发出来的电量，这样能够协调发展。所以我想电动汽车的发展，从能源的角度来看，两个协调问题非常重要，一个协调就是和电源结构优化协调非常重要。另外一方面，和智能电网的发展协调起来，结合起来也同样的重要。从整个大能源的角度来看，怎么样利用智能电网，甚至包括实时电价的引入，来引导电动车用户的充电行为，这确实是带有一个挑战性的问题，十分感谢，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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